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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2019

關於自然夢譜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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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原野上沒有星星。 一顆都沒有。 冥冥天色, 星星在呼吸裡。 閃閃發亮, 融在左心房, 一點一點。 / 海浪的尖銳 不是歲月的錯, 也不是風的錯, 是它有太多秘密, 必須把自己養成迷宮, 使所有人都讀不盡, 它的眼睛。 邃藍的眼睛。 / 天空矮了一點點, 我比昨天更限制自己, 心跳不能隨意漏出懦弱的徵兆, 眉目裡壓藏所有只有被寫出來才能稀釋的傷。 走到底的話,說不定會發現, 黑色才是擁有的顏色。 失去的樹,永遠不會回來, 送你一朵花在水里漂。 天氣開始冷了,適合碎碎念。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筆者”, 曲線流轉,零零碎碎,一板一眼, 不管是‘見還是不見’ 我要她,可以愛她自己多一點。 好不好。

時光語錄23 —— 分岔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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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落地的時候, 故事  錯在這裡。 / 睡醒的時候, 紅豆在煮, 苦熬了鍋。 她轉身的話, 她留下的話, 一切沒關係的吧。 / 夏天的尾會慢慢沒有花。 聲聲擲地的 是秋醒的風。

七月會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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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家了。” 那個深深的夢裡, 有回家的背影, 還有笑容。 她問我的時候, 心像一張被揉捏的紙團, 又暖又傷。 嘿,有人在等你回家。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說多不算多, 足以一條線從谷底直升高峰,懸在那裡, 沒有一個出口像是未來。 眼淚一盒,收在床底,靠近心臟的位置。 故事,一點點晃成星星。 噓噓冬眠。 窗外的鞦韆 還盪著 樹上的枝葉 還醒著 可你隨著 日出的綻放 化作了永恆 空了的房間 還亮著 時光捲的煙 還燃著 彷彿活著的最疼 單擁有軀殼 你是否會怕 是否也慌張 你要記得順著有光的街道飛 是否會孤單 是否會流浪 你要記得誰喊你都別回望 放心飛吧 窗外的鞦韆 還盪著 孩子們的臉 還在哭笑之間 奮力地奔跑 努力說再見 彷彿活著的最短暫 心疼 你是否會怕 是否也慌張 你要記得順著有光的街道飛 是否會孤單 是否會流浪 你要記得誰喊你都別回望 放心飛吧

時光語錄22—— 一半的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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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焦頭爛額的下午, 在那個小小的不是我的房間。 寫在一張講義的背後。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模糊地明白, 人終究是要離去散場的。 他那天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 穿著好看的白色帆布鞋, 走到門口你在心裡算了算有57步, 房間沒有門把,但你心痛的那一刻門開了, 他沒有回頭,也沒有說再見。 你站在窗前, 聞著那剩下的一半, 他的味道,他的影子。 / “命運是一場等價交換”的意思 就是交換,不是平衡,不是有悲傷有快樂的那種平衡, 就是某些得到了於是某些失去了缺陷了的那種交換。 慾望有時候也是匱乏,它挖了一個很大的洞, 從來都不擁有翅膀的人,於是永遠住在裡面。 ——摘自張西 再見無期。

無言書 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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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花,要安靜地落下了。 沒有其他人聽見。 不需要聽見。 多看一眼, 心臟的灰色算不算成全。 / 這些,不知道是何時寫下的。 猶疑着是不是該刪掉,又想當作一點時光的惦念。 回來了。 愛的顏色,愛的樣子, 是否需要時間一一小染, 慢慢 變得更明顯。 如果現在的你還聽不懂, 不解或許才是最好的答案。 那些來不及啟齒的 在風裡來回地轉, 被剪成一塊塊 一塊遺憾 一塊秘密 一塊想念 噓。

無言書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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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真正睡著之前, 夢魘好像提前降臨了。 我很清楚,明明不是夢,卻比噩夢還要劇烈。 痛得我從床上幾度起來。坐望窗外,或是側身啞哭。 呼吸像是長了刺,將全身上下扎了個遍,然後拒絕入眠止痛。 真的很莫名其妙吧? 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 太久沒有走過那座迷路森林, 讓所有眼淚都在路上掉光,以致於它被留在行李箱裡越來越重。 重得再也拖不動,它不想壓垮誰,但它真的沒有力氣了。 所謂的“事實”在房間裡漂浮,一點點地吃掉理智,想要我歇斯底里的埋怨。 怪時間怪別人怪現實怪老天。怪誰也不怪自己。可惜,我那時真的只想睡覺。 不安全感。厚厚的,顫顫的,像是壞掉的電視機,脫軌的火車,過期的牛奶。 刪除鍵其實可以告訴你很多事,狠狠提醒你不捨得什麼,無力去守護什麼,毫不在意什麼。 歌荒。荒的不是歌,是心。 Humbert humbert的《TORA》,莫名其妙地成為藥。 “不論到了哪裡、不論和誰在一起 我的時鐘一直都是停止的 在好深好深的地洞裡 一個人悲慘的縮成一團” 我很少會因為歌詞很好去喜歡一首歌, 通常都是曲子先撩到我才會繼續聽(是很膚淺很隨性,但的確是如此。 這首也是。兩人明明面無表情地在唱,可是我沉淪得很深。不明所以地。 可能是他們的聲音裡面有花吧。稀釋了,安慰了,擁抱了,漩渦一樣的洞。 酸酸的鼻頭,酸酸的心臟,酸酸的夏夜。 還水。 還我還我。 原來有些文字不是用來明白的,是來藏秘密的。 有些矛盾。希望自己記得,又希望自己忘記。 這樣的秘密,適合睡在樹洞裡,深深。

夏天結束的時候,所有門都會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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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發現自己之前下了一個超級奇怪的標題: “夏天結束的時候,所有門都會開花。” 黑人問號臉。 我想我大概是真的很想快點放假。 我指的放假是:可以無目的地讀自己喜歡的書,想到誰就去見誰,不用說我很忙下次聊,能做一些之前一直拖沓不願去實現的讀書記錄,還有看很多很多喜歡的或者有意思的電影。 大家都累了。 這樣的一個學期。 我好想和主任說,謝謝她沒有放棄我。 去聽了文學獎點評之後發現自己的寫作還是有很多像洞孔一樣的缺失。 當時是怎麼寫出哪些文字然後拿去投稿的呢?我總是這樣問自己。 有人問我,你還不寫出一個有深度的故事嗎? 就算你這麼覺得, 我就是沒辦法。 我還是想寫自己喜歡的。 執念,很深。 謝謝《廿廿不忘》作為開始,讓我擁有繼續的餘裕。 謝謝《如風過境》,陪我走過了一小段覺得自己再也無法寫下故事的恐懼。 謝謝《灰姑娘與灰姑娘》,見證了這一段難捱的時光,被不完美地寫下。 每個人可能都有自己要去努力的方向,要抵達的地方。 我的遠方是遠方。遠方永遠有遠方。 有海水藍藍,有草色青青, 有黑夜裡數不盡的星星漏斗, 有白晝不停舒卷的雲擺, 還有長長遠遠的風。 我知道風是哪一天開始吹得那麼遠那麼長的。 坐在自行車的後座,凝視著所有時光的縫隙開始。 它像是藥,又像是毒。 一不小心,就又有人走火入魔。 有些人陷進去,就永遠回不來了。 我知道自己還在徘徊, 用這樣的姿態——擁抱自己的文字,也被文字輕吻和刺痛著。 我們能去的遠方有多遠。心有多大,路有多遠。 陽光拖著貓一樣輕盈的尾巴, 嘩啦啦的裙擺在風中盈盈起舞, 彷若春天從來沒有離開,沒有沒有。 晚安晚安。

媽媽,我真的不想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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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長大是人生不得不的選項。 我知道,要落落大方、要懂事善良。 我知道,你很想看到所有兒女幸福。 我知道,你害怕他們受到任何傷害,但你會說,去吧,如果真的太累了就回來,媽在。 我知道,你曾經也只是個自由的孩子,不需要強顏歡笑,不需要為衣食而憂。 我覺得啊, 愛哭的特質絕對是遺傳到你,對吧? 看戲也哭、看書也哭、被安慰也哭、被理解也哭, 似乎只要心起了漣漪就得落淚一場。 我是到了多久之後才發現你和我一樣,是愛哭鬼呢? 是因為生活苦得低入塵埃,像是進入明夷卦那樣傷痕累累的那一天嗎? 我總覺得是的。那是我第一次苛責自己為何還碌碌無為、為何還不夠寬厚到可以給你肩膀和擁抱、為何要讓你感覺世界上只剩下你一個人。 隔著幾千公里,電話裡的撒嬌和搞笑那麼溫暖。 朝夕相處時卻不能望進對方眼裡,深深地凝視,然後說我超級想你。 想你的時候會哭得超級慘,現在看到你想到之後又要離家也難過得想哭,想大聲大聲地哭。 不知道我們的愛可以支撐我們擁抱及爭吵多少次,但我知道,原諒永遠是冷靜後續的第一選項。我不管是不是還要繼續吵吵鬧鬧,我只知道我想賴在你懷裡,像睡在你肚裡的那十個月一樣,和你一起生活。 生活到底會不會好起來呢?我是真的好奇。 不知道自己最近是好是壞,只知道真的很壓抑, 不開心的時候如果真的不開心,會讓人困擾的。 所以開心的時候真的要大聲地笑,要窮開心。 那天在工作櫃檯聽到電台裡傳來一句,不想長大,也不想你變老。眼眶驀地紅。 我知道,如果再放空多幾秒,眼淚就快掉下來。 老闆說母親節沒打電話回家?我說回去再打。他說我騙人。 我以為我不騙人。 晚上只借小弟弟的信箱,發去了一句:母親節快樂。 騙自己說昨天打了,今天就別再打了。 騙自己母親節說母親節快樂一點都不重要。 騙自己我打過去的話會哭,所以不能打。 哪個是事實,哪個是騙話,哪個哪個。 騙子。我是。 最後的三十分鐘,想打過去跟你說大姐的電話真的有點問題。 可最後還是沒打。因為我超級想告訴你,媽咪,我真的不想長大。 今天看夏天說自己不想長大,不想離開媽媽。淚不能止。 在最深的夜結束之前,聽到《Mother to daughter》,是再也忍不住地寫下。 渾厚的

時光語錄21—— 給親愛的弟弟寫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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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嗎?手錶上現在是幾點呢? 穿著的衣服、蓋著的被子暖不暖? 桌子上的書,電話裡的信息與通話, 是不是至少有一個能讓你感覺快樂幸福? 如果沒有的話,你會像孩子一樣哭泣嗎? 還是望著天花板咬著下唇,讓傷心破穿胸膛,進去、再出來。 還是在小小的便簽裡寫幾個破碎的詞,努力地縫一首詩。 我帶那朵花去看你好不好。 等哪天,時間剛剛好。 我們中間橫亙的是海水或城市, 不是猜疑,不是死亡 為此眉角都雀躍。 只是分開總是傷感, 確切劃傷彼此心底深處,無奈都顯得赤裸。 那些不曾言明卻絕對的那種相信, 還有抱怨之後馬上開啟的護短模式, 都讓我不得不相信, 世界上存在一種花: 花叔的花。 倔強傲嬌的花, 溫暖脆弱的花, 一片蔚藍或青山壯麗中搖晃著的花, 天上或人間裡一直生長的花。 陽光和雨水像是一紙窗花, 薄薄的,各佔一半 當他抬著頭,就會閃閃發亮。 有時候會在你長長的路途上,看到過去的自己。 跋山涉水,擁有一巴士時間可以發呆思考,聽歌或睡覺。 成長太漫長。 我們都是  原野      上 跟著大風           奔跑的                                                                                                                                  孩子

不在擁抱的時候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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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天空的時候, 藍色好像搭在肩膀上,安靜、舒服。 看著海的手卷著花, 光影縮在粼波水澤之間,俏皮、坦然。 總有一樹時光,可以讓海浪終於願意輕輕上岸,然後那麼躺著躺著。 再度啟航的時候,會更想念沙灘的陽光和溫柔,也會想念花兒的騷動。 我沒有更好的笑容, 只有一本老舊的筆記,還有一隻只有半管墨水的筆。 遲遲緩緩,字猶如花苞,待放。 筆懸空地飄,旋轉著獨舞,不知快樂不知悲傷。 本子裡關著許多獸,低吼喃喃。常常睜著瞳孔,深深凝視。 躺在木盒裡,聽著底下,什麼東西,正——潮起、潮落。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我常常這麼安慰自己。 夢常常這樣無可解釋。 夢裡是不是我,我是不是在夢裡。 夢知道。 Flock of birds Hovering above Just a flock of birds It’s how you think of love 鳥兒歸巢的時候,有一陣猶長的風掠過、掠過。沒有盡頭。 And I said I loved you with all of my heart when We were two beautiful birds.

無言書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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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特別想勸自己什麼都別寫。 那種腦袋恍惚的感覺太強烈, 像是所有的知識都已經轟地掉了一地,還給老師。 我是新的、空的我。 有些什麼想說的話, 但還沒有一個適合的出口可以放下。 那就等等吧。反正擅長等待。 擅長看著手錶的針跨過約定的數字, 如果是一個人,那就看看書, 如果是兩個人,那就聊聊天, 反正計較的話,也不會有誰比較快活。是吧。 / 那些曲子好像只是飄著, 曲曲地走著,晃亮著, 情緒變得浮浮的,任由軀體在河裡徐徐流走。 人生的調色盤裡,好壞不是某個顏色和某個顏色, 它們總是在某個小區域留著對方的位置。 讓好的也壞壞,讓壞的也好好。 好日子裡,也總有陰雨,出門記得打傘。 / 這裡碎碎念兩首初聽就嵌進心裡的曲子,還有一些些小段歌詞: 第一首是方磊的《露水謠》: “人間這些安排,你會如何勇敢,陪我隨風搖擺” 第二首是王矜霖和劉妍懿演唱的《我》: “假如你看見我,這樣的我,窩在個角落,會閃躲,還是說你更愛我”  柔軟的枕頭上有一聲聲“想啊”, 淺淺的夢裡,有兩顆夜空裡最遙遠最暗的星星在閃閃發亮。 喜歡和不喜歡,是每個人心裡的數值表。 每個人的歌單裡總有幾首別人無法明白的歌。 那種無底的喜歡,那種小小偏執。 或許不太需要被明白。 陌上霜霜翩,如夢如乍。 詩酒留春昨,乘風踏雪。 年年款款。

時光語錄20—— 如果你陪我,所有路都是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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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耿笑起來的時候臉蛋鼓鼓的,特別傻氣可也特別迷人。 餘淮搔搔她的頭、餘淮生氣地看著路星河拽走她、 餘淮三番五次相救、餘淮自戀地說著小爺小爺等等。都覺得甜得很細很密。 忽然發現這部劇比較成熟的地方在於那種懵懵懂懂感情的體現。 是那種介於內斂張揚、沉默欲言又止、雨裡霧裡的青春詩篇。 不是沒有缺陷和可以挑剔的地方。但是我不忍我不想, 有部分是因為八月長安,有部分是因為那是餘淮那是耿耿。 或許是跌入校園回憶的漩渦裡了, 或許是那種純粹傻氣懵懂的歲月永遠閃閃發亮。 為離別而抱著大聲哭泣 為不確定的心意而焦灼難受 為未來太憂心忡忡 這些星星點點的軌跡 被這個世上的每個少年一遍遍複製演繹, 永遠溫暖,永遠心疼,永遠遺憾,永遠青春。 / 喜歡耿耿把臉埋進圍巾裡的樣子, 喜歡餘淮摸她的頭看她的小眼睛, 喜歡貝塔大喇喇卻也脆弱的身板, 喜歡路星河喊著喜歡耿耿的勇敢, 喜歡韓敘眼神裡終於有一些情緒, 喜歡簡單說著一廂情願就要愿賭服輸的倔強, 喜歡徐延亮為大家買啤酒,為貝塔買巧克力的傻憨, 喜歡周末跑到離島上算著退潮時間的冷靜淡定。 小小的喜歡,全部加起來就是大大的喜歡。 這就是答案嗎? 喜歡是可以不顧原因的偏執。 喜歡不是分數值,不在一個個格子條框裡, 是一片海,一片雲,一片葉子。 像風把雲吹到幾近地面又吹上天空, 像金魚吻著春水卻轉身就忘記。 是什麼樣子,誰說了算。 / 期中考期間總是被打工和頹廢填填補補。 沒有一如既往的動力,也沒有踏實的心可以裝下一點點的知識點。 或許是因為前面卡了一個沒有完成的遺憾。 感覺自己無法往前。 / 一路荊棘像是注定。但如果你陪我,說不定路都會是暖暖的。 這是耿耿一直看著餘淮的時候,偶爾閃過本腦袋的念頭。 看完耿耿餘淮打算再寫 一個長一點的碎碎念小記當結束。 還剩下四集。不對我好像想起了什麼報告和實務製作。哭卿卿。 蒼~天~在~上~救~救~命~  不務正業的小考生碎碎念。嘻嘻。

每天都要快樂一些——嗯嗯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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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的寶寶很棒。 再拖一天就要愚人節過生日了呢。 你知道嗎?後來長長的論述題越來越難寫了。 除了不太有人願意看長長的文章以外,也有部分原因是自己的心並不明淨。 總是灰灰的。我也不懂,它到底看懂了什麼人事,懂了哪種冷暖,愛著什麼恨著什麼。 剛剛走在冷風中,舊的思緒被風掠過,落下來的時候是新的樣子,怔怔地任由奇奇怪怪大大小小的情緒和想法鑽進心房,漏出來,然後再落在腳邊。除了這樣好像也沒有其他辦法。 我在想,小時候是不是常常在心裡想,我長大之後一定不要成為怎樣怎樣的大人。我現在成為什麼樣的大人了呢?算不算大人?有沒有善良溫柔,有沒有體貼溫暖,有沒有不令人傷心生氣。我想答案應該都是沒有。每個人的人生那麼不一樣,但總會在很多細節上發現異常精準的相似。這,是人生無常即常的規律嗎?我也不懂。 剛剛在看粉紅散文的時候,思慮著一件事。一個寫點什麼的人,需不需要一定的睿智沉穩,在文裡他追問些什麼的時候,心中是有答案的。如果真是這樣,我大概永遠都距離寫點什麼的人有著一萬八千里的距離。因為總搞不清楚世界的很多規則和原理,心中的答案永遠像萋萋芒草飄飄搖搖,無法將那些既定的事實大量灌入腦袋,也沒辦法捉摸那些絲絲縷縷一觸即變的心理或人性或情緒或感受。 幸好頑固撕裂的靈魂還願意留下一點點問號,可以無限地在心底問:為什麼呢? 答案或許不是最重要的。也許不知道可算一種幸運。是嗎是嗎?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有沒有看懂呢? 應該是昨天沒錯,晚上在書桌前播了一次敘別會製作的小片。 看到這張照片,忽然想起一起唸書的日子。 目光落在古代漢語書上的我們,大概沒有想到兩年後的我們會在台灣的某個角落。 在遠東路上,某個宿舍某個樓層某個房間裡,成為室友。 日常日常,包含喜歡和討厭。所以為什麼我說喜歡討厭兩相宜。 很多不被喜歡的特質也有可能是支撐自己的某種重要零件。 所以隨緣隨喜隨安。 這樣有點佛系是不是。 其實也很道系。 順其自然吧。 想跟你說些什麼呢? 我想好久好久。 昨天從火車站後站走到小籠湯包的時候,看著路上我們的幢幢影子。忽然想到人生自在的方式之一是,是讓影子也相親相愛。走在路上的時候,不緊不慢,雲淡風輕。 不要學我熬夜了,也不要學之前的你自己熬夜了。多多照顧自己的身體,別把身子熬成八十歲。心裡那些藏著掖著的話,要好好安放,不管是

憶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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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爸爸媽咪在心裡的位置是並列齊驅的, 只是總感覺自己把媽咪放在了比較前面的部分。 或許是因為我們彼此更願意將自己交給對方, 說一些自己覺得荒謬的或者值得驕傲的事情, 分享快樂,也分擔一點點痛苦。 可是爸爸不一樣。 他總是什麼都不願說。 偶爾搞笑,但更多時候他只會讓人看到頑固的一面。 柔軟原來不只是其中一方的抵禦。 每次在旁邊看他們吵架,時而還是忍俊不禁。 總有一方扮作雲淡風輕,假裝那些傷害人的語句一點都沒有傷害到自己, 眉宇間停掠的是沉穩成熟與包容,為愛折腰。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學概論的課,打開了過去的回憶匣子。 一點點關於過去的某些斷片在感官裡游弋, 一隻手臂、一盤經濟飯,一片白麵包。 我很好奇,為什麼這些零碎成如此細小的記憶,在二十多年後, 時而那麼清楚。清楚得我有點恍惚。 剛剛洗澡的時候,突然想起總是出現在哼唱曲目裡的《回家的路》。 “向前走 别回头 你在身后     临别挥手 像召唤的挥手” “一个人我衣袖有点长   遮掩我的手想念你的凄凉” “想起我不挥手的倔强   悔恨比月台还长” 冒起想念的念頭,卻沒有哭。只是心臟鑽過一種輕輕的酸澀, 握著他們的手的溫度與觸感交雜在一起,與如今密密相關。 這個世界上的愛,千千萬萬種,千千萬萬遍。 爸爸媽咪,你們知道嗎,我們回家的路總是特別長。 無論是從工廠回家,從阿嬤家回家,從學校回家…… 那些時間在身體裡刻著忍耐,放空了俗俗紅塵, 心底只有一個遠遠的影像。 是那盞在十二樓亮著的燈。 我還記得我們一起粉刷的第一堵牆。 也記得第一天,我們睡在很薄很薄的單人床上, 幾乎可以感覺到屁股就貼著地, 但是內心充滿很多很多快樂和幸福。 屬於六個人的時光, 是從那裡開始的。 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