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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May, 2019

夏天結束的時候,所有門都會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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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發現自己之前下了一個超級奇怪的標題: “夏天結束的時候,所有門都會開花。” 黑人問號臉。 我想我大概是真的很想快點放假。 我指的放假是:可以無目的地讀自己喜歡的書,想到誰就去見誰,不用說我很忙下次聊,能做一些之前一直拖沓不願去實現的讀書記錄,還有看很多很多喜歡的或者有意思的電影。 大家都累了。 這樣的一個學期。 我好想和主任說,謝謝她沒有放棄我。 去聽了文學獎點評之後發現自己的寫作還是有很多像洞孔一樣的缺失。 當時是怎麼寫出哪些文字然後拿去投稿的呢?我總是這樣問自己。 有人問我,你還不寫出一個有深度的故事嗎? 就算你這麼覺得, 我就是沒辦法。 我還是想寫自己喜歡的。 執念,很深。 謝謝《廿廿不忘》作為開始,讓我擁有繼續的餘裕。 謝謝《如風過境》,陪我走過了一小段覺得自己再也無法寫下故事的恐懼。 謝謝《灰姑娘與灰姑娘》,見證了這一段難捱的時光,被不完美地寫下。 每個人可能都有自己要去努力的方向,要抵達的地方。 我的遠方是遠方。遠方永遠有遠方。 有海水藍藍,有草色青青, 有黑夜裡數不盡的星星漏斗, 有白晝不停舒卷的雲擺, 還有長長遠遠的風。 我知道風是哪一天開始吹得那麼遠那麼長的。 坐在自行車的後座,凝視著所有時光的縫隙開始。 它像是藥,又像是毒。 一不小心,就又有人走火入魔。 有些人陷進去,就永遠回不來了。 我知道自己還在徘徊, 用這樣的姿態——擁抱自己的文字,也被文字輕吻和刺痛著。 我們能去的遠方有多遠。心有多大,路有多遠。 陽光拖著貓一樣輕盈的尾巴, 嘩啦啦的裙擺在風中盈盈起舞, 彷若春天從來沒有離開,沒有沒有。 晚安晚安。

媽媽,我真的不想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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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長大是人生不得不的選項。 我知道,要落落大方、要懂事善良。 我知道,你很想看到所有兒女幸福。 我知道,你害怕他們受到任何傷害,但你會說,去吧,如果真的太累了就回來,媽在。 我知道,你曾經也只是個自由的孩子,不需要強顏歡笑,不需要為衣食而憂。 我覺得啊, 愛哭的特質絕對是遺傳到你,對吧? 看戲也哭、看書也哭、被安慰也哭、被理解也哭, 似乎只要心起了漣漪就得落淚一場。 我是到了多久之後才發現你和我一樣,是愛哭鬼呢? 是因為生活苦得低入塵埃,像是進入明夷卦那樣傷痕累累的那一天嗎? 我總覺得是的。那是我第一次苛責自己為何還碌碌無為、為何還不夠寬厚到可以給你肩膀和擁抱、為何要讓你感覺世界上只剩下你一個人。 隔著幾千公里,電話裡的撒嬌和搞笑那麼溫暖。 朝夕相處時卻不能望進對方眼裡,深深地凝視,然後說我超級想你。 想你的時候會哭得超級慘,現在看到你想到之後又要離家也難過得想哭,想大聲大聲地哭。 不知道我們的愛可以支撐我們擁抱及爭吵多少次,但我知道,原諒永遠是冷靜後續的第一選項。我不管是不是還要繼續吵吵鬧鬧,我只知道我想賴在你懷裡,像睡在你肚裡的那十個月一樣,和你一起生活。 生活到底會不會好起來呢?我是真的好奇。 不知道自己最近是好是壞,只知道真的很壓抑, 不開心的時候如果真的不開心,會讓人困擾的。 所以開心的時候真的要大聲地笑,要窮開心。 那天在工作櫃檯聽到電台裡傳來一句,不想長大,也不想你變老。眼眶驀地紅。 我知道,如果再放空多幾秒,眼淚就快掉下來。 老闆說母親節沒打電話回家?我說回去再打。他說我騙人。 我以為我不騙人。 晚上只借小弟弟的信箱,發去了一句:母親節快樂。 騙自己說昨天打了,今天就別再打了。 騙自己母親節說母親節快樂一點都不重要。 騙自己我打過去的話會哭,所以不能打。 哪個是事實,哪個是騙話,哪個哪個。 騙子。我是。 最後的三十分鐘,想打過去跟你說大姐的電話真的有點問題。 可最後還是沒打。因為我超級想告訴你,媽咪,我真的不想長大。 今天看夏天說自己不想長大,不想離開媽媽。淚不能止。 在最深的夜結束之前,聽到《Mother to daughter》,是再也忍不住地寫下。 渾厚的

時光語錄21—— 給親愛的弟弟寫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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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嗎?手錶上現在是幾點呢? 穿著的衣服、蓋著的被子暖不暖? 桌子上的書,電話裡的信息與通話, 是不是至少有一個能讓你感覺快樂幸福? 如果沒有的話,你會像孩子一樣哭泣嗎? 還是望著天花板咬著下唇,讓傷心破穿胸膛,進去、再出來。 還是在小小的便簽裡寫幾個破碎的詞,努力地縫一首詩。 我帶那朵花去看你好不好。 等哪天,時間剛剛好。 我們中間橫亙的是海水或城市, 不是猜疑,不是死亡 為此眉角都雀躍。 只是分開總是傷感, 確切劃傷彼此心底深處,無奈都顯得赤裸。 那些不曾言明卻絕對的那種相信, 還有抱怨之後馬上開啟的護短模式, 都讓我不得不相信, 世界上存在一種花: 花叔的花。 倔強傲嬌的花, 溫暖脆弱的花, 一片蔚藍或青山壯麗中搖晃著的花, 天上或人間裡一直生長的花。 陽光和雨水像是一紙窗花, 薄薄的,各佔一半 當他抬著頭,就會閃閃發亮。 有時候會在你長長的路途上,看到過去的自己。 跋山涉水,擁有一巴士時間可以發呆思考,聽歌或睡覺。 成長太漫長。 我們都是  原野      上 跟著大風           奔跑的                                                                                                                                  孩子

不在擁抱的時候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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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天空的時候, 藍色好像搭在肩膀上,安靜、舒服。 看著海的手卷著花, 光影縮在粼波水澤之間,俏皮、坦然。 總有一樹時光,可以讓海浪終於願意輕輕上岸,然後那麼躺著躺著。 再度啟航的時候,會更想念沙灘的陽光和溫柔,也會想念花兒的騷動。 我沒有更好的笑容, 只有一本老舊的筆記,還有一隻只有半管墨水的筆。 遲遲緩緩,字猶如花苞,待放。 筆懸空地飄,旋轉著獨舞,不知快樂不知悲傷。 本子裡關著許多獸,低吼喃喃。常常睜著瞳孔,深深凝視。 躺在木盒裡,聽著底下,什麼東西,正——潮起、潮落。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我常常這麼安慰自己。 夢常常這樣無可解釋。 夢裡是不是我,我是不是在夢裡。 夢知道。 Flock of birds Hovering above Just a flock of birds It’s how you think of love 鳥兒歸巢的時候,有一陣猶長的風掠過、掠過。沒有盡頭。 And I said I loved you with all of my heart when We were two beautiful birds.